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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 ,秋天工作第3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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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二寶坐在餐桌邊,牛奶三明治擺在路家兄弟面前,小籠包,煎蛋,小鹹菜和五谷豆漿擺在二寶面前。

“哇,小籠包!”大寶的包子臉一臉驚喜地湊到了包子前:“我沒說要吃小籠包啊。”小寶也說:“他怎麽知道今天我想吃小籠包?”

大寶又說:“他一定不生我的氣了,我都給他吹吹了。”小寶也說:“我也吹吹了。”

大寶塞了一個包子進嘴,腮幫子鼓鼓地:“他會說話,不能喊他小啞巴了。”小寶也趕快塞了一個包子,口齒不清:“不喊小啞巴,喊他小哥哥。小哥哥知道我明天想吃小餛飩嗎?”

路崢嶸一貫地食不言睡不語,默默吃早飯,難得的是路悠然也沈默了,連包子都不搶了。

吃完早飯,二寶們齊齊打了個飽嗝,捧著小肚腩出門了。二路跟在後面,臨出餐廳前路悠然看了眼廚房,磨砂門關得嚴嚴的,看不到廚房裏的人。

“哥,你說今天小啞巴會不會回公司告狀?晚上這頓飯不會就換人做了吧?我看他昨天都快哭了。”

路崢嶸沒理他,走得很快地去開車,二寶早跑到車庫邊等著了。

送完二寶,二路到了公司就各回各的辦公室了。

路崢嶸坐在辦公桌前,難得地眼神放空、發了會呆。

都說隔輩疼,二路小時候沒少被父母嚴厲地管教過,二寶卻是被爺爺奶奶捧在了心尖尖上,慣出不少壞毛病,每次路崢嶸想教訓二寶,爺爺奶奶就完全沒了縱橫商城的氣魄,甚至能幹出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訴的事情,什麽“人家孩子都有媽媽疼,我可憐的二寶沒有媽媽疼,爺爺奶奶護著點怎麽了?”或者“你倆給二寶找個真心實意疼孩子的媽,我也就不用為二寶操碎心了。你倆沒本事,還不許我心疼我孫子了?”面癱臉的陸崢嶸和嬉皮臉的陸悠然每次都甘拜下風,恨恨地看著躲在爺爺奶奶身後的二寶發狠話,卻動不了一指頭。

去年秋天,路崢嶸悄悄收拾了城郊的房子,先斬後奏,從老宅搬出來,把二寶帶出來單住,路悠然湊熱鬧也搬了出來。這下二老傻眼了,這個房子是路崢嶸的名字,他特別給門衛交待,沒有他的同意,誰找他都不準進。二老來了幾次,都被門衛擋了,也不是真沒有進來的辦法,但因為看孫子弄得大費周章讓人看笑話,也不太好,二人好歹是A城有頭有臉的人物。於是勉強接受了一周和孫子共渡周末兩天的不平等條約。

陸崢嶸討厭家裏有生人,家裏的幾個傭人都是用了十幾二十年的,也幫著爺爺奶奶一起寵著二寶,這次出來住,原來的人一個都沒帶。秋天所在的公司一周三次安排保潔人員打掃衛生,又另外安排烹飪人員做早晚餐。結果半年換了七八個了。

要麽是廚藝好略有姿色的姑娘對二路熱情了點,存了點年輕女孩的小愛慕,路崢嶸容忍不了,辭退。要麽是別人在他家裏存在感強了點,經常能讓他在客廳撞到,辭退,要麽是別人受不了他家的規定,主動請辭。

本帖最後由 就此別過舊時光 於 2018-1-27 17:48 編輯

晚上,路悠然一個人接孩子回家,路崢嶸加班到8點,然後去了和朋友約好的酒吧。

朋友叫顧望秋,是小他幾歲的遠房表弟,在路家寄住過幾年,後來回了自己家,但和二路的兄弟情誼並沒有轉淡,一直來往密切。

酒吧裏很安靜,零散的幾位酒客散在角落裏。這種清吧,路崢嶸勉強能接受。

幾杯酒下肚,顧望秋得意地在轉椅上轉了一圈,很有成就感地巡視了下酒吧,問他:“怎麽樣?我的新店。”路崢嶸把杯裏的酒喝盡,沒理他。“發表下意見嘛,路總,對於創業的人要給予春天般的溫暖。”

路崢嶸板著冷臉:“你三天兩頭創業。讓你哥省點心吧。”

顧望秋不說話了,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,一口灌了下去。路崢嶸又說:“你哥對你挺好的,你回國後,公司餐館酒吧換著法折騰,這樣都沒和你翻臉。”

“哎哎哎,咱說話的時候能別那麽面癱臉嗎?你知道你嚇走我多少員工了嗎?你家的活我公司都找不著人接你知道嗎?一聽說是路家換人,一個個逃得趕上百米沖刺了。”

路崢嶸嗤笑了一聲: “一理虧就話嘮的毛病還改不了。”

顧望秋哼了一聲,“一說話就得罪人的毛病你不也改不了嗎?保潔人員工作時間是中午,你見不到人,要不然能在你家幹大半年?”

酒吧裏人漸漸多了一些,路崢嶸晚上沒吃飯,這會空腹喝酒,胃有點不太舒服,要了份簡餐,大口吃起來。

“哎,這次的人滿意嗎?我們公司員工派出三天後會有一個回訪,今天正好三天,老板親自給你做回訪。快說說,怎麽樣?”

“還行。”

“還行?哥你太難伺候了,你知道他是誰嗎?”

路崢嶸擡起頭,緊盯著顧望秋:“他是誰?”

“呃……他是我們公司的明星員工,有H大和美國CIA進修的履歷,中西餐樣樣精通,是老少皆宜居家旅游必備助理,要不是實在沒人願意去你家,我才不舍得把我的限量珍藏版花美男送你那看你冷臉呢。”

“理虧話嘮,緊張也話嘮,你是不是有什麽瞞著我的?”

“沒有沒有,難不成派個間諜到你家?吃完快走,我哥給我定了門禁。”

路崢嶸喝得有點多,酒意上頭,兩人走出酒吧已經十點半了。路崢嶸的車送店保養去了,明天才能取回,別的車停在老宅,最近幾天都是蹭路悠然的車。顧望秋的司機先送路崢嶸回家,路崢嶸住在市郊,一去一回就得不少時間,深夜車少路順,司機開得快超速了,顧望秋還不停地催:“我12點的門禁,再開快點!”

把路崢嶸放到小區門口,顧望秋的車就一溜煙開跑了。

路崢嶸輕輕推開門,客廳空蕩蕩的,只在樓梯處亮著一盞壁燈,光線昏暗,二樓也沒有一絲光線透下來。

路崢嶸邊走邊解領帶和襯衣扣子,今年春天的溫度高,長袖襯衫快穿不住了,從小區門口走到家,就一身汗。

剛拐進餐廳,就看到燈光溫暖地從廚房傾瀉出來,照得沒開燈的餐廳也透出昏黃的暖意。

秋天穿著肥肥大大的睡衣,衣袖卷到肘部,褲腳滑稽地挽了好幾層,半吊在膝蓋處,可能剛洗完澡,頭發濕漉漉地搭在前額,沒戴帽子眼鏡和口罩,兩手捧著一個白瓷杯子,像捧著美食的小倉鼠一樣,邊跨出廚房門,邊喝了口水,然後,成功地被陰影中的路崢嶸嚇到了。

“咳咳咳……路……咳咳咳……路先生……”

這口水嗆得挺嚴重,秋天咳得臉通紅,話都說不連貫了。一分鐘後,秋天終於完全不咳了。

路崢嶸站在陰影中盯著秋天:“你頭發燙了?”

“啊?……”

“你的頭發有點卷。

“呃……”

“我不喜歡男人燙頭發。”

“我……我有點自來卷,頭發濕得時候才能看出來一點。我會註意的,一定不會再讓路先生看到。”說完就繞過路崢嶸走出了餐廳。

路崢嶸酒喝得有點多,很渴也很熱,秋天經過他時,身上剛沐浴過的水汽似乎彌漫到了路崢嶸身上,讓路崢嶸心裏更加湧起對水的渴望,他楞了一會,再轉身,秋天已經不見了。

本帖最後由 就此別過舊時光 於 2018-1-28 06:33 編輯

他走到秋天的房門前,敲了敲門,門開了小半扇,秋天還是那幅裝扮,燈光太明亮,照得秋天皮膚一片瑩白,路崢嶸向前走了一步,秋天站在門旁,兩條光裸的手臂支著門和門框,劃出一道有形的界線,意味明顯:門內,是秋天的地盤,你不準進。

房內明亮的燈光也灑到了路崢嶸身上,兩人面對面,靠得有點近,秋天的目光從他的眼睛、下巴、喉結掃過,看向他赤裸的胸膛,然後慌亂地垂下目光。

“路先生還有什麽事?”

……

“很晚了我要休息了。”

……

“那我關門了?”

……

“真的關了!”

一只手有力地抵住了門,“我不舒服,幫我做份醒酒湯。”

“我只負責早晚餐。”

“算加班,錢會單算給你,快點,不要讓我說第二遍。”

酒氣很重,秋天像是被籠罩在了路崢嶸的氣味中,快要被熏醉了。算了,和喝了酒的人計較什麽呢。

餐廳的燈開了,路崢嶸坐在餐桌旁,廚房門沒有關,能看到秋天忙碌的身影。帽子、口罩、眼鏡和制服匆匆忙忙都忘了換上,只草草系了圍裙。睡褲卷得高,圍裙又長到膝蓋,從前面看,露出纖直的小腿,像是只系了圍裙,沒穿褲子。

路崢嶸覺得更渴更熱了,他走進廚房,從秋天身後探出一只手,拉開了吊櫃門。

悄無聲息地,頭上吊櫃突然被拉開,秋天受了驚,轉身向後看,撞進了一具赤裸的男人胸懷。鼻尖碰到了那人的下巴,聞到了男人的氣味,於是慌慌張張地向後仰,後面是流理臺,抵住了後退的身體,退無可退。男人沒有退,反倒又傾身貼向前了一些,左手撐在秋天身後的流理臺上,右手向前探著,可能是吊櫃裏東西放的比較深,不這樣向前探身拿不到,他的手在吊櫃裏摸了好一會,才拿出一罐茶葉放到流理臺上:“每天晚上泡杯茶送上樓。”

男人若無其事地撒離了身子,秋天覺得剛剛頂在下腹的硬硬的觸感似乎是幻覺,他看擦身而過的男人,裸著胸膛,走路熱出來的汗水還沒消,散著熱氣,襯衫下擺從褲子裏完全拽了出來,只最下面兩個扣子是扣著的,松松皺皺的衣擺蓋住了褲子拉鏈處,看不出那有什麽異常。

男人又坐回餐桌旁,不錯眼珠地盯著廚房裏的秋天,秋天手忙腳亂,切橙子的時候劃傷了手,放到嘴裏吮了會,拿榨汁機的時候又碰翻了玻璃杯。等到終於弄好,把橙汁端給路崢嶸時,已經有汗水掛在額上了。

“笨手笨腳的,你H大和CIA進修的履歷是真的嗎?”

秋天在心裏悄悄豎了根手指:“我大學主攻的是家政管理方向,不過我真的有廚師證的。”

“這麽簡單的事都做不好!第一次見到不會做醒酒湯的廚師。”路崢嶸又說。

秋天把玻璃杯推到路崢嶸手邊:“家裏沒有材料了,只能做果汁,這個對醉酒也有用的,你嘗一下啊。”

路崢嶸剛要喝,“等一下,”秋天跑進廚房,拿出一小罐蜂蜜,用勺子挖出一勺,攪拌進橙汁裏。

路崢嶸喝了一口,皺緊了眉頭:“酸!”

秋天再放了一勺:“最後一勺了。”

路崢嶸又喝一口:“還要!”

秋天頓了頓,又放了小半勺,路崢嶸不滿地瞪著秋天。

秋天不再理他,悄悄甩了個白眼,轉身走了,還拿走了蜂蜜罐。

秋天回到廚房,把蜂蜜罐收好,小勺上還沾著點粘稠的蜂蜜,秋天扭頭看了下路崢嶸,見他專心地小口小口喝橙汁,一副忿忿不平的樣子,嫌棄地皺著眉頭,哪裏像三十歲的男人。

秋天見路崢嶸似乎不會註意這邊,就快速地伸出舌尖舔了下勺子,真甜啊!一下沒舔幹凈,又多舔了幾下,最後又用嘴唇抿了抿勺子,然後才把勺子放在水籠頭下仔仔細細地洗了又洗,放回消毒櫃裏。

等秋天收拾好廚房,路崢嶸已經上樓了。

秋天回到房間,電腦頁面還開著,秋天關了電腦,念叨著“太晚了太晚了困死了明天起不來了”撲上了床。

十分鐘後,秋天翻了個身,睡不著。

腦海裏兩個小人在交鋒。

小白人:“喝醉酒了吧?一定是的,衣冠不整的,一看就是醉鬼。”

小黑人:“可是走路都不搖晃。”

小白人:“和平時明顯不一樣啊!還會撒嬌!”

小黑人:“有什麽不一樣,還是面癱臉。”

小白人:“沒穿制服工作都沒發脾氣,清醒的時候決對不會這樣,一定醉了。”

小黑人:“笨蛋,被性搔擾了還不知道!”

小白人:“我這是不跟醉鬼一般見識!”

路崢嶸洗完澡,躺在床上,躺了半小時,還是睡不著,一定是喝醉了,一定是的,酒氣攻心。閉上眼腦子裏出現的就是那紅紅的一點舌尖,抿著勺子的兩片紅唇,額上的晶瑩汗珠,手指上殷紅的血珠,裸露的纖白小腿。

手伸到睡褲裏。

那粉嫩的舌尖在勺子上舔了幾下,沾了蜂蜜,一定是特別甜吧,這麽靈活的樣子,恐怕不太好逮住呢。勺子舔得很幹凈了,那兩片唇還在勺子上抿來抿去,能抿到蜂蜜嗎?饞死了!這麽饞的唇,如果被咬一下,會疼哭吧?手指冒出一滴血珠而已,表情就好像中槍了,眼淚都快掉了,真是嬌氣。在雇主家衣冠不整的,睡褲卷到膝蓋,和沒穿有什麽區別!

路崢嶸喘息出聲,手上動作越來越快。終於一挺身,悶哼一聲,停了下來。

這個助理,不會做醒酒湯,自己偷吃蜂蜜卻不讓主人吃,太不本分了,太壞了,明天一定要讓顧望秋換人。他擦擦手,摸到手機,發了條微信,終於安心地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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